加国日裔在二战遭遇的“清零”

来源:排华法案系列活动组委会    作者:排华法案系列活动组委    人气:    发布时间:2023-05-08    

加中资讯网2023年5月8日讯 加拿大是一个移民国家,回顾历史不少族裔都曾因为各种原因遭受过不公正待遇。除了华裔之外,二战中敌对国的日裔侨民,也曾经遭受全员集中,财产全部清零的厄运。

1941 年 12 月 7 日,珍珠港事件爆发后不久,为了军事安全考虑,担心他们向母国日本泄露沿海军事机密,日裔加拿大人被全员逐出西海岸。

尽管加拿大军方和加拿大皇家骑警的高级成员反对这一行动,认为日裔加拿大人不会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但国会还是以 “军事需求的必要性”为理由,开始了大规模驱逐和监禁日裔的行动。

 

加国日裔在二战遭遇的“清零”

全员集中 资产“清零”

1942 年,根据《战争措施法》(War Measures Act)温哥华沿海被设立为军事禁区,定居在此的 2.3万名日裔加拿大人被依法从西海岸向内陆迁移至少100 英里(160 公里),他们中75%是出生于加拿大。

按照规定,这些日裔不能拥有汽车、船只、武器、收音机和照相机,仅可携带有限的随身物品。于是他们的私人车辆被收缴集中在黑斯廷斯公园 (Hastings Park),当时那里是一个巨大的马场,现在则是温哥华的太平洋国家展览场地。1,800 艘船只也被没收。

这些日裔首先被转运到BC省和阿尔伯塔省交界处,以及安省临时搭建的路边营地,妇女、儿童和老人被押往BC省设置一些拘留所,男人则被运往安省关押。有的日裔家庭为了能不被拆散,他们愿意举家迁往劳动力短缺的阿尔伯塔省和曼尼托巴省的甜菜农场工作。

大约有700名试图与加拿大政府抗争的日裔,比如抗拒搬迁以及不愿前往指定集中营的,在1942年7月被运往安省北部的Marathon小镇,那里有一个被铁丝网和岗楼所包围的,用于关押德军战俘的战俘营,也是著名的Angler 101 战俘营。

加国日裔在二战遭遇的“清零”

 

自费关押 社区清零

在集中收容关押日裔之初,政府承诺暂管其个人财产。但实际上,他们的物业和资产随后都被低价卖掉,所得款项用于支付拍卖师和房地产经纪人的费用,以及支付扣押物品的仓储费和手续费。其余部分用于支付给拘留营中日裔人员的小额津贴。

与受日内瓦公约保护的敌国战俘不同,日裔加拿大人在集中营内还要自费居住,这笔钱也来自资产变卖所得。

战争之前,日裔加拿大人基本上聚居在温哥华。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被拘押在各地的日裔加拿大人,被要求不要迁回西岸,而是留在落基山脉以东,或者签署文件“自愿”被遣返回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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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战后许多日裔搬到了草原省份、安大略省和魁北克省。 大约 4,000 人,他们其中一半在加拿大出生,于 1946 年被“遣返”到日本。

1949 年 4 月 1 日,即二战结束四年后,所有针对日裔的限制都被取消,日裔加拿大人又恢复了完整的公民权利,包括投票权和返回西海岸的权利。 但是,他们已却无家可归,BC省的日裔社区已经不复存在,惨遭彻底清零。

加国日裔在二战遭遇的“清零”

 

“刺儿头”米仓的回忆

日裔加拿大人米仓在后来的回忆中叙述了当年的往事。1941 年 12 月米仓19 岁,珍珠港事件改变了他平静的捕鱼生活。

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正忙着洗船,为冬天封船做准备。 1941年是他捕鱼收获最好的一年,他也期望着第二年会更好。

当他听到日军偷袭珍珠港的消息是惊呆了,从未被白人完全接受的日裔社区,在这种情况下不知还会发生什么更糟的事情。

1941 年 12 月 7 日晚,日裔社区有 39 人因涉嫌从事间谍活动而被皇家骑警抓捕,这些日裔社区侨领包括佛教大师、日语学校教师和日文报纸编辑等,他们被警方称为“第五纵队”,他们仅带了一把牙刷和一套换洗衣服就被送往阿尔伯塔省的一个战俘营。

这一事件在日裔社区中引起了恐惧的浪潮,果然,第二天他们就接到通知,渔船全部没收扣押。此外对所有“敌对外国人”实施宵禁,日裔需将所有照相机、收音机、汽车和枪支上交政府。为了显示对加国的忠诚,他们大部分选择了完全服从。

渔船要求集中到温哥华 New Westminster的一个码头,渔民们担心政府雇佣的水手粗暴作业而损坏渔船,自愿自驾渔船前往集中地,然后再自费搭军舰返回。

在告别赖以生计的渔船的时候,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别就是永别。

随后,18 至 45 岁的日裔男性被送往东部的路边营地,每周都会运出一列火车,女性和孩子则去本省的一些集中营。这种家庭分离的措施,引起了米仓和一些朋友的不满,他们不想盲目地遵守政府的命令,指出美国就是让日裔以家庭为单位前往集中营。但社区侨领们一直强调要配合政府工作, 来证明日裔加拿大人是忠诚、守法的公民。

米仓纠集了一帮朋友开始秘密集会,并开始聘请律师Paul Murphy到渥太华游说,要求政府重新考虑分离家庭的政策,也在号召更多的日裔侨民参与他们的活动。

然而,他们所有的行动都在加拿大皇家骑警的监视之下,他们正是警察要四处寻找“颠覆分子”。 六月中旬的一天,米仓和三位朋友被两辆警车前后堵住。

四人被带到Burrard Street的移民监狱,这个以前主要关押华裔移民的移民监狱,此时已经关押了大约 150 名日裔侨民,讽刺的是现在狱中的厨子换成了华裔。里面没有床,只有一条毯子和一张薄床垫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尽管这是一栋四层的小楼,却四处散发着地牢的气味。

1942年7月,这些不合作的日裔,大约653人都被运往安大略省北部的 Angler POW Camp“101”战俘营(或叫做 X 战俘营)。

加国日裔在二战遭遇的“清零”

 

一个有故事的战俘营

101 战俘营位于苏必利尔湖北岸,安省北部小镇Marathon城外以西约四公里处的公路边,面对风景优美的大湖,但又是人烟稀少的蛮荒之地。

当时加拿大有25个战俘营,其中10个在安省。当年欧洲战事紧张,英国担心关押在英国的德国战俘一旦被解救,就会重返战场。不如把他们送到大洋彼岸的加拿大关押,这样德军肯定救不了他们。于是在加拿大的 25 个战俘营先后关押了 3.5 万名德军战俘。

就在日裔侨民被关进Angler战俘营的一年零三个月前,这里曾发生过一起德国战俘越狱事件,这也是二战期间加拿大战俘营最大一次越狱事件。

德军战俘在营房里挖掘一条45米通往铁丝网外的主隧道,房屋之间则有小隧道连接。由于地处湖边,营地下都是沙子,因此比较好挖但容易坍塌。战俘们竟然还用木头制作了支撑装置,里面甚至还有照明和通风设备。

由于当时战事吃紧,青壮年都上了战场,因此战俘营的看守都是一战退役老兵。他们只有步枪,连机枪都没有配备。精神头和体力都不足,因此战俘们回到宿舍干什么,警卫们是一无所知,才酿下如此大祸。

1941 年 4 月 18 日晚,原计划有 80名囚犯参与越狱,由于当天下雨隧道进水,很多人无法从房间进入主隧道,因此只有28 人到达墙外。之所以选择这一天,主要是因为4月20日是希特勒52岁的生日,战俘们想以此作为对元首的生日献礼。

他们每个人甚至还有一个逃生包,里面有50磅偷偷准备好的食物,咖啡、面包、肉丸、巧克力、茶叶和糖等一应俱全,这哪像从战俘营逃出去的,明明是郊游的模式。

但在这荒郊野岭,即便逃出去也几乎无路可走。结果4名逃犯被击毙,其他大部分迅速被抓回来。有4人爬上了货运列车的车顶不久,就被追捕的加拿大皇家骑警抓住。

还有2名比较幸运,扒上火车逃到了阿尔伯塔省才被抓住。加拿大人比较仁慈,战俘营指挥官还列队欢迎他俩归队,还打趣说:祝贺你,运动员们。他俩也仅仅被关了28天紧闭,而不是被处死。

其中之一的战俘Horst Liebeck战后被释放回德国后,又决定重返加拿大生活,看来挺喜欢这里的。而他只不过是6,000名最后自愿留在加拿大德国战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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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情商提前获释

虽说战俘营听起来比监狱更可怕,但实际上比监狱的生活更正规有序一些,起码有了真正的小床,卫生条件也好很多,吃的也不错。带刺的铁丝网和背后画着巨大红圈的囚服所带来的恐惧,逐渐被日常规律的生活所消磨。

为了保持活力和战胜沮丧,米仓想尽办法让自己忙碌起来。比如担负分拣邮件工作,到厨房帮厨,甚至主动负责营地的清洁卫生等,尽量保证每天六个小时的户外工作,以排解心中的忧虑。

米仓最后的获释颇具传奇色彩,在 1942 年底,他决定向战俘营提出提前释放的请求,战俘营为此在1943年1月举办了听证会。

负责管理战俘的中校军官问他有什么理由可以提前获释,米仓回答说:“先生,在我的宗教信仰中,给予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 去年圣诞节,我收到了家人寄来的两份礼物,但由于我被关在战俘营,我无法回馈他们。 因此,我度过了一个非常不快乐和孤独的圣诞节。 我想如果到 1943 年的圣诞节,我收到两份礼物的话,我希望能够回馈四份。”

中校用手指着他,用洪亮的声音说:“好孩子!”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于是米仓变成了一个自由人。

但他失去了渔船,也不允许回到温哥华的海边,也不习惯多伦多这样大城市的生活,就选择了在安省北部 Neys 的一家林场,开启了伐木的新生活。

来源:由“排华法案系列活动组委会”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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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排华法案系列活动组委